,颇有一番气象。
寨厅之内,两排交椅一溜排开,一排十八,两排正好三十六。正**着两位少年宋帝画像,画像之下,是三张高大的枣色酸枝交椅,正中及右侧皆空,左边交椅上端坐一人:天庭饱满,国字脸堂,剑眉朗目,鼻直口阔,颌下短髭刚硬黑亮,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相称的威仪——正是明威将军、虎翼第二军都虞侯、漳州团练副使、带御器械江风烈。
此时的江风烈身着大宋从五品绯袍,头戴乌纱翎帽,腰环玉围,佩官印锦囊,正襟危坐,年纪虽轻,仪态俨然。
两排交椅基本都是空的,只在江风烈下首,左排交椅第一把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瘦削老者,黑发黑须黑袍——没错,就是黑袍。三月的海丰已相当炎热,人皆着短衣薄衫,这老者却着秋冬季穿的夹袄袍子,仿佛不知寒暑。
黑袍老者敛眉阖目,静坐如钟,枯瘦的拇指拨动着一串紫檀珠,一颗颗珠子已被摩得油光滑亮,似乎永远数不完。
不知多久,当!钟声响起。
江风烈扬眉,目光如炬;黑袍老者开目,精芒如针。
“来了。”
钟声响个不停,高亢的通报声次第传入寨厅。
“南安主溪峒主李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