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粗如破风箱,两只牛眼死盯住欧阳冠侯,手搭上刀柄,突然呲了呲黄板牙:“想知道,自己去问刘将军。”
刀光一闪,却不是劈向欧阳冠侯,而是架在一人脖颈上。
马南淳!
群豪大哗,拔刃声响成一片。
江风烈大步上前,按剑逼近:“方遇龙,放开马兄,或许还有条生路……”
方遇龙嘿嘿一笑:“老子的生路不用你给,俺自个挣。都让开!否则老子就砍下马二的脑袋——这脑袋,老子早就想砍了。”
利刃架脖,命悬一线,马南淳仍然保持从容之态,仿佛被刀架脖子的不是自个,双手拢袖,叹息道:“方遇龙,你也算是张枢府麾下一员猛士了。自临安起,一路鏖战,由士卒、使臣至将领,最终坚持到厓山,实属难得。惜乎最后一役未能全节……”
“呸!节个屁!你也知道老子难得。”方遇龙咬牙切齿,口沫横飞:“老子随这小朝廷一路南逃,一路血战,这身上的伤疤数都数不清,几次差点丢了命。算不算尽忠?算不算全节?厓山,官家都跳海了!大宋都亡了!我能怎么办?我他娘的不保命为他赵官家全哪门子的节?咹!”
江风烈慢慢拔剑,寒芒一点点透出:“你可以保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