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强横。阿翁当真妙计啊,嘿嘿。”
少子杨行勇却道:“若赵立厓行至万安,却按兵不动,只等合兵,却又如何是好?”
杨亮节淡淡道:“张公弼此人的脾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想偷生避战,虚应差事,一旦事后查知……呵呵,张公弼与江道斋多有龃龉,厓山之败更是因其不纳江道斋之言所致。如今见到那江师毅更是无颜,早想将之外放,若给他抓住把柄,岂会轻饶?借此由头将赵、江二人削官去职,夺其兵符。其结果与兵败有何异?”
杨行勇抚掌大赞:“阿翁好手段,赵立厓此番登船,怕再难回返了。”
杨启智闻言似乎想到什么,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阿翁是想借马抚机之手……”
杨亮节摇摇头:“非也。赵孟备屡建战功,全凭有江氏鼎力相助,此番为先锋,对上元兵,敌众我寡,必遭重创。如此,其势削弱,方不至于尾大难掉。当然,若是他命歹……嘿嘿,那也说不得了。”
杨启智看着赵猎立在船艏,满面笑容,遥遥拱手致意的身影,叹道:“算起来行朝能有今日,也有这赵立厓之功,只可惜……”这一刻,杨启智想到的跟陈宜中叔侄一般无二——赵立厓若只是个笤龄童子,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