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支宋军着实邪乎,他的军队都进至二、三十步了,对方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从他所处的山坡看去,宋军士兵俱伏于女墙后,手持棍棒作瞄准状,几乎看不到一个弓弩手。嗯,貌似船尾有一人持弓——也仅有一人而已。
马抚机深受气候毁弓弩之苦,他相信宋军也一样,只是再怎样也不至于全军只有一张弓吧。
“大人,是否发矢?”眼见前军越来越近,弓弩百户脖子越伸越长,身旁的心腹将领再也忍不住,低声请示。
看不懂啊!马抚机下意识摇摇头,旋即发觉不对,神色一肃,抬手向前一点:“发矢。”
看到山坡上代表发矢的绿色三角旗摇动,同时鼓击三响,弓弩百户松了口气,转身大声下令:“弓手准备……”
砰!
弓弩百户晃了晃,低头看着胸口慢慢浸开的血晕,满脸不可思议状。
“是谁?用什么打我?”
这两个念头刚动,弓弩百户就听到一阵生平前所未闻的雷鸣巨响。
马抚机一直骑在马上,这会正抚须凝神沉思,雷鸣骤然响起,胯下战马受惊跳起。马抚机被甩下马鞍,一足被马镫卡住,战马跳得几下,脚掌生生被扭成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