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却听一个舌头生硬的声音道:“慢着!”
那色目军将摸着两撇八字须,灰褐色的眼珠紧紧盯住孩童,道:“这船上怎会有小儿?”
苏刘义拱手微喟:“山河凋蔽,乡梓残破,举家带口出洋。一则避祸,二则讨口饭吃,如是而已。”
色目军将冷冷在苏刘义与那孩童身上来回扫了几眼,收回目光。这海商说话虽不中听,有谤议朝廷之嫌,但事实如此。他在雷州任职其间,没少见举家渡海逃难的百姓,对这种事早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色目军将只冷然道:“这小儿与你有何关系?”
苏刘义叹了口气:“同乡之孙,家道中落,世道艰难,故随某南下寻条活路而已。”
色目军将没再多问,刘忠孝见状挥挥手。那妇人急忙拥着孩童去了。孩童被摔得狠了,走路一瘸一拐,抽泣不停,不时咳嗽,始终没敢抬头。
苏刘义父子与江宗杰都是坦然面对,神态自若,耳听一大一小脚步踩踏甲板之声渐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不怪这三位经历大风大浪的杰出人物如此着紧,实在是这孩童太重要了,哪怕是这一船人沉了,这孩童都得保住。
因为这个孩童,叫赵旦!太宗十一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