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蒙鞑子、碧眼鬼、契丹狗、女真狗还是河北兵、新附军,统统都一样死……”
那边河岸的汉军营士卒全挤在桥头前,看着前方的血桥,面如土色,惊恐万状,不断互相发问“那是什么兵器,如此可怖?”“火枪?莫不是灭了马千户二千大军的那种武器?”“好生厉害,不能打下去了……”
后排有弓手仓皇回顾,后面的刀斧手用刀柄狠狠砸了一下弓手肩背。弓手痛得大叫,但看向刀斧手的眼光满是感激。因为元军作战时只能前瞻,敢有后顾者,刀斧手斩之。方才那一下虽痛极,却是手下留情了。
然而下一刻,弓手目光里的感激瞬变恐惧,瞳孔收缩,嘴巴张大,啊地一声尚在喉咙,刀光一闪,刀斧手人头落地,怒血喷溅弓手一脸。刀斧手无头尸身后,露出古力尔特的侍骑那冷木的面孔与残忍眼神,手里弯刀滴着血。
“敢回顾者,杀!执行不力者,杀!”
色目侍骑说完这句话,冷冷举起弯刀,迅猛劈下,弓手本能举弓一挡,旋即惨叫——啊!
弓折,手断,开膛……
色目侍骑提着血淋淋的弯刀,残忍地盯着众军士。众军士无不凛然,被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再度踏上被鲜血浸得滑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