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黄天从的二十人护卫,也只剩下不到十个,几乎无人不带伤。
黄天从声音从牙缝挤出:“敢问侯爷的连珠火枪队何时可出击?”
赵猎全身披着厚重铠甲,身躯微动,甲叶铮然作响,闻言沉静道:“诸君苦战猎皆看在眼里,猎感佩不已。之所以隐忍不发,实为等待良机。”
黄天从还没吼出“何为良机?”,就见赵猎身后出现一人,问出了他想说的话:“何为良机?”
赵猎忙回身行礼:“回丞相,猎以为,元虏前番虽驱使新附军攻上城头,但新附军战力不强,战斗意志不足,虽有人数优势,却为我军火枪优势抵消。故与我军战成胶着,相持不下。此时若阿里海牙再加把劲,派出一部,不,也许只需一队北庭武士,就能打破僵局。然而,阿里海牙却没这样干,反而收兵了……”
“所以,对手没亮底牌,我们也不亮,看谁先忍不住。然否?”张世杰一把铿锵的金属音在文天祥身后响起。
却是两位相公先后走下谯楼,安抚军心来了。
赵猎含笑行礼:“使相所言,正是猎未尽之言。”
张世杰捋须笑笑,看了黄天从一眼,正色道:“君豪,好钢要用到刀刃上,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