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猎痛殴杨行勇的时候,崖城马府里,香山马氏昆仲正置酒密谈。
面容清瘦的工部尚书马南宝裹着纯白狐裘大麾,把身体深深埋进软榻里,不时用拳堵嘴,轻咳数声。虽说眼下刚入二月,中原到处银妆素裹,但琼州之南已有丝丝热气,身体壮实的穿着夹衣也能活动自如,不觉寒冷。马南宝这模样,明显身体有恙,而且还不轻。也难怪即使眼下百废待兴,官员短缺的关口,行朝却只给他一个工部尚书的清贵头衔,并未安排实职差遣。
马南宝望着坐在对面那身体笔直、黑髯垂胸、精神旺盛的二弟马南淳,微微失神,直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把他惊醒:“兄长召我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马南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点点头:“正是,召仲平前来,便是要商议一桩关乎我兄弟、甚至可以说是香山马氏今后数代荣辱兴衰的大事。”
马南淳悚然,盯着兄长的脸看了半天,忽道:“莫不是,那位到了?”
马南宝微颔首,没有说话。
马南淳忙站起:“在哪?快带我去拜见。”
马南宝摇摇头:“不在府中。”
“那是在苏府?”
“也不在。”
“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