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外甥,打断骨头连着筋那种,比一个毫无亲缘关系的赵旦不知强多少。但他明显比杨太后更现实,也更理智。知道太后垂帘听政一时可以,但不宜太久,尤其是还有像嗣秀王这样的宗室存在的情况下。
行朝这一年来,不是四处漂泊就是争战,几乎一日不得安宁,而且又没有宗室可选赵猎固然是宗室中的优绩股,但表现得太抢眼了,以至有心人担心控制不住,对此保持缄默。
而现在行朝至少有半年时间喘息,并且更有了替代者,一个非常好控制的宗室,必须尽快抛去幻想少帝复生?,立为储君,以绝某些人的妄念。
一提这个事,杨太后就想起沉海的儿子,以袖掩面而泣。
这场面杨亮节氏父子这一年来已司空见惯,杨氏兄弟很娴熟上前安慰,杨亮节则稳坐耐心等待。
大约一炷香后,杨太后止住悲声,轻叹道:“那旦儿身体如何?”
杨亮节道:“经多位医侍调理,已有好转,童子身体正处生发之际,想必今后会越来越好。”
杨太后沉吟道:“大兄好生教导他,考察数月,观其心性,若无大碍……”
她没有说下去,但杨氏父子都能明白未尽之言。
杨亮节站起,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