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透着浓浓金创药与血腥味。
元将满脸难以置信,从时间上算,张玠率领的三营元兵顶多刚与龙雀军接战,怎么刚交手主将就受了重伤?这仗是怎么打的?
此刻张玠哪有心思理会那元将,一下推开诸将,扑到张弘范榻前,痛哭流涕:“都元帅……”
张弘范豁然瞠目:“你的手臂……”
张玠咬牙低声道:“末将刚出辕门,见帅旗折断,怕影响军心,遂收兵回营,请都元帅行军法。”
张弘范却没提军法,只喘息道:“原来,不是出击受伤……那你的手臂……”
张玠低下头:“末将打马奔帅帐时,被敌军铁弹所袭,幸得护卫扑救。护卫舍身,末将断臂……”
张弘范仰天长叹:“想不到,我叔侄二人,竟在同一日死伤在同一利器之下……”
不说张玠,元军诸将闻言皆齐齐变色:“都元帅!”
张弘范正想说什么,突然大股黑血从嘴里涌出,令他不断呛咳,每咳一下,肺腔就像泵压一样把黑血泵射出来,瞬间染赤半边床榻,帅帐里弥漫着浓浓刺鼻的血腥。
见此惊悚情形,哪怕再不懂医事也能明白,他们的都元帅怕是不行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怕惊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