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比天空的阴霾还阴沉。
大殿空气凝滞,膝下两个按摩捶腿的小宦脸色发白,手都有点发抖。
某一刻,忽必烈眼角一抽,似乎被按压到痛点。两个小宦瞬间停手,面如死灰,趴在铺着大食进贡的金丝紫绒厚毯上拼命叩首,纵然有厚毯缓冲,额头也是一片红肿。
忽必烈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嘴皮子动了动:“杖毙。”
很快有金甲怯薛将两个小宦拖下去,两人浑身发抖,叩首不停,始终不敢作声半句。
脚步声退去,大殿里只剩忽必烈与阶下伏拜的一个蒙古大臣。
少顷,忽必烈冷冷的声音响起:“贴木儿,这份请罪奏折看了吧?”
那伏拜的蒙古大臣抬起头,举笏恭声道:“回大汗话,臣已看过。”
“那你是什么意见?”
“回禀大汗,御史台的意见是……”
“我不问御史台,只问你的意见。”一般非正式朝会,那个皇帝都不会整天把“朕”挂在嘴边。虽然用的是谦称,不过此刻忽必烈的语气并不温和,而是带着一股难言的威压,“你弱冠袭父职,以万户驻军按台山(今阿尔泰山),抵御察合台汗国,也算通于军略,今又执掌御史台,更有‘月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