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自然就不能继续强辩,话到了这个份上,他也知道多说无益,躬身在那,道:“贫僧身在佛门,心恋红尘,终是修行不够,陛下俯瞰天下,现苍生如蚁,大地似火,已是水火不容,祸福就在旦夕,还请三思。”
朱栩点点头,道:“朕很早之前就明白两件事,第一,不能与文人斗嘴,哪怕他自己扇嘴巴,也能圆畅自如,面不改色,唾面自干。第二,不能与和尚争论,因为他们满口仁慈,虚托来世,缥缈无寻,只要不能证实,那么他们就是对的……你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要告诉朕,朕是错的,要听你们的,可是你们就真的对吗?你们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大和尚张口就要说话,朱栩一摆手,道:“朕说了,朕不喜欢和你们争论,无非就是一个死循环,争来争去就是浪费时间,拖延事情罢了。既然你冒头,朕也给你个机会,去陕.西吧,与信王做个伴,对了,顺便问问他,京城这些谣言是怎么回事……”
大和尚脸色微变,抬手向朱栩道:“陛下,信王只想做一个富贵闲王,你又何苦相逼?”
朱栩嗤笑一声,道:“在你看来都是朕在逼迫他,可看见朕给他的机会?就如上次在陕.西,他连朕一面都不见?就如此决绝,认定朕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