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乔年脸上淡漠,钱谦益有资格不跪,他也不在意,瞥了眼最右边一个人。
依照大理寺审判的规矩,一个主审,六个陪审,钱谦益特别,所以是四个高规格陪审官。
这陪审会意,站起来,手里拿着一道状纸,看了眼钱谦益,沉声道:“钱谦益,督政院拟告你七条罪状,第一:欺君罔上,无视朝纲;第二:贪污索贿,悖行不法;第三,擅权越政,培植私人;第四:卖官鬻爵,舞弊科举;第五……总共七条大罪,你可认罪?”
这七条罪状一出,大堂内没有反应,外面的百姓们却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
“怎么才七条罪状?不是说三十条大罪吗?”
“是啊,七条……也太少了,钱谦益怎么说也是礼部侍郎,这真是少了!”
“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有人陷害他,才找不到更多的罪名?”
“还真有可能,不是有消息吗,说这是朝廷内部的倾轧,构陷他也有可能……”
“啪!”
汪乔年猛的一拍惊堂木,对着堂外喝道:“堂外肃静!”
议论纷纷的百姓们立刻息声,神色发紧的看着堂内。
汪乔年看了眼,收回目光,看向钱谦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