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为后悔,沉默了一阵,摇头道:“我们张家没有什么值得好提防的,你做你的事情就行。”
张之极默默点头,道“是。”
张维贤走在河边,看着河里厚厚的冰层,好一阵子才道:“定国公,成国公明日就会启程,他们两人一走,咱们父子就是最突兀的那两个了。”
张之极跟在边上,一股寒风吹来,遍身寒意。
从当今登基以来,大事小事不断,从太祖建国之初册封的勋贵公卿,几年下来已经不剩多少,他们张家一门两国公,算是没有伤筋动骨,最是显赫的一家。至于中山王之后的徐家,到今天,算是彻底没落了。
张维贤走过桥头,看着不远处的院墙,停下脚步,慢悠悠道“现在内阁越来越强势,对法度,纲纪看的极重,收的是越来越紧,只怕明年朝野官吏,宗室,勋贵公卿等等,没有一个会好过。”
张之极这次点头,道:“是。‘新政’涉及到方方面面,过去都还是流于表面,现在内阁权威大增,必然会大力推行,到时候,肯定会很多人跳出来反对,各项法度必定随之而动。”
张维贤看了他一眼,道:“进了军院,这两三年就不要随意出来了。”
张之极立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