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胡人部落,任何敢于抵抗的敌人均被杀死,所有能够带走的财物粮草以及年轻的女人都被抢走,而所有拿不走的都被烧光……那个时候,我似乎并没有考虑过他们到底是不是曾经侵扰过我们,也没有考虑过他们是不是只是平静的生活在草原上的普通百姓……”
说到这里,李义凝神看向夏侯兰和张猛两人问道,“当时,我曾经问过奉先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但他们都说不会,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他们可怜。而如今,同样是与我们拥有世仇的匈奴人,我们却在讨论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这……”张猛和夏侯兰闻言,嘴巴张了张,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是啊,为什么呢?其实道理并不是很难懂,但有些道理,懂得就可以了,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李义对张猛和夏侯兰的反应并不意外,事实上他那番话虽然是在问他们,但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而在这番话之后,李义的表情变得坚定了起来。
“叔威、文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李义忽然开口问道,“一个没有做过任何错事的人,自然是没有罪的,但在前面加上一个或者两个字,却可能被迫背负起一个很重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