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爷停下了诵经，示意秦昊坐下，仿佛二人并非初识，更像是有着极深交情的忘年交一般。
秦昊丝毫不畏手畏脚，拉过椅子便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看张启山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人老啦，走不动喽，不然也不会麻烦阿昊你走一趟。”张启山看了一眼紧随秦昊身后赶来的戴倩妮，摇了摇头“俗话说，人生三大不幸，无非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我今天刚好六十，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能够看看我这群儿女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可是，就在今天下午，我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是不是很惨。”
秦昊点了点头“确实挺惨。”
“我知道，启明被你打成重伤，是他自己不干好事，咎由自取。可是做父亲的，又怎么能看着儿子被欺负呢？本来我是想要找你算账的，我张启山十七岁出道，混了四十多年，才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还算有点头面。只是小妮这丫头长大了，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我难啊，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启明怎么也罪不至死吧？活着和死了可是两回事，前者还有余地，后者没得商量，你可知道？”
“我知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