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并未纠正对方的误解,只是幽幽叹了口气:“阿越无须多言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决心已下……倒是你,要收好这个名录,我既然答应了要为人家奉养妻子,就一定要做到,过完年我就要去洛阳,万一事情紧急来不及交代,这事情还得靠你去跟我母亲讲。”
“喏。”公孙越无可奈何,只好颔首。
“收好这个,你也去换上衣甲,再将我的弓槊衣甲取来,我在卢龙楼上等你。”
“是。”公孙越再度俯首。
就这样,兄弟二人就在营房尽头暂时分开,公孙越如何行事且不说,公孙珣却是一路走上了卢龙楼,观察起了外面的鲜卑军营。
卢龙楼上寒风更甚,几名值夜的辽西士卒都畏缩在楼上的房间里,在几次邀请贵人入内而被婉拒后也只能缩了回去。
不过,公孙珣迎着寒风从楼上望下去,不远处的鲜卑大营却是另一番景象——或许是抢劫的财货过于丰盛,或许是鲜卑对大汉朝连续十几年军事压制带来了巨大的优势心态,这群鲜卑狗竟然张狂到彻夜作乐,一直到这个时候,大营里都还灯火通明,而且还能听到顺风传来的张狂笑语和被掳掠汉人的哭喊声。
说实话,此情此景,倒是让平日里随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