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那位族弟公孙范,据我所知,此人乃是你们公孙氏嫡脉所在,理应为族中翘楚。而如今,却是少君你名震河南,叱咤河北,此行更是受族中、县中所看重,完全以你为主……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为此暗怀嫉恨呢?万一此人朝鲜卑人通风报信又如何?”
刚刚举荐了娄圭的公孙范目瞪口呆,竟然忘了生气。
“还有这些天一直跟在少君身旁的几位曲军侯。”娄圭干脆是豁出去了。“这一次赵老夫人被掳,郡中长史殉国,他们真能脱得了干系?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此事没有个好结果,恐怕不用朝廷治罪,赵郡守也要将他们一刀一个全都剁了泄恨……既然如此,少君又怎么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贪生怕死,会弃家人于不顾,直接投奔鲜卑呢?”
几名曲军侯面色苍白,甚至有人闻言干脆拔出刀来,但终究还是一脸沮丧的又塞了回去。
“少君,把他们屏退吧!”娄圭看了眼那个拔刀又松手的曲军侯,继续咬牙道。“你的姓命也好,我娄子伯的姓命也罢,是不能交在这些人手……”
“混账!”公孙珣终于忍受不住对方再度大怒了起来。“我就不该叫你上来的!阿越带他滚回自己的房间,不然我就让义公兄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