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如此,但司马容禀,那些撤屯过来的民户被发卖时,已经是被那张府君剥夺的既无资产也无牵连,这种人强要放出去,又怎么能过的了日子呢?便是那些大户们畏惧司马的威势,勉强又添上一些财货,也不过是一时之策,熬得过今年也熬不过明年。再说了,撤屯之事从十余年前就渐渐有了,这些徒附但凡能在本地安定下来到现在,又有几个真的愿意去做回平民呢?”
公孙珣微微颔首,他心里晓得,这郡丞虽然有为那些大户开脱的意思 ,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也是在说大实话。
实际上,到了这个年头,普通平民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不要说时疫和饥荒这种摧毁一切秩序的存在了,仅仅是所谓太平日子,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慢性死亡罢了。
所以很多时候,放弃自由身投奔大族为徒附,借着豪强的保护活下去,根本就是看不到希望的老百姓们自愿所为。而在某种极端情况下,有些人想做徒附都做不得,于是干脆自己抛家弃业,主动赌上一切去做流民,而这些流民的希望,恰恰不过是到一个新地方,彼处的大户豪强愿意接纳他们做奴仆和徒附罢了!
毕竟,千言万语还是那句话,做了人家的奴仆,终究还是能苟活下去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