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丧胆,个个匍匐于地。
为首一名老者,更是主动上前请罪:“实在不想惊扰了贵人,更不想让贵人听到如此卑鄙之言……我等实在惭愧。”
“且起来,”公孙珣再度叹道。“我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贫贱之中百事俱哀,又能怪谁呢?只不过,一来这小子着实无心之失,你们实在不该因为生活困苦而迁怒于一个小孩子;二来,他姐姐昨日我也见过……虽不晓得别人如何作想,我却觉得是个有出路有福气的女子,你们既然已经指望着她来寻个富贵,又何必背着人家殴打她弟弟呢?”
话到此处,公孙珣复又看向地上那个小小身影:“你是卞玉的弟弟,唤做卞秉?”
“是……是,贵人。”小孩子哪里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有一说一。
“你父母俱亡,只有你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是。”
“为何昨日那领头的老者却称呼你姐姐为‘小女’呢?”
“那是班头,也是族中长辈,也算是义父……不过,只认了姐姐为义女,没有认我。”
公孙珣心中恍然:“既如此,你随我来吧!”
卞秉不明所以,旁边的一些乐户却兴奋不已,连连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