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娄圭不由朝自家主公递了个眼色。“辽东终究是边郡,应当选拔勇士,锻炼成民防,以备不时之需……本郡可是有铁官的,不能浪费。”
公孙珣自然懂得对方在说什么,便微微颔首表示意会。
“子伯兄说的极对,”就在此时,那王修却是忽然蹙眉问道。“想来也是治政的道理所在……可是据我所知,这些道理天下官吏也是明白的居多,但最终却少有人能够做到,想来其中必有些真正疑难之处吧?”
公孙珣也是当即蹙眉看向娄圭。
孰料,后者似乎早有准备,非但没有觉得王修这个年轻新人有所冒犯,反而捻须称赞起了对方:“叔治此言正说到点子上,年纪轻轻就能有此一思 ,将来必然有所成就!”
王修赶紧拜谢对方的夸奖,又顺势放低姿态请教……这其实是替公孙珣来问的了。
“道理大家都懂,为何却做不成事情?”娄子伯哂笑言道。“其实只有两个缘故,那就是擎肘与无力!”
“何为擎肘,又何为无力?”公孙珣不免正色问道。
“所谓擎肘,乃是说为官者,不免为上下官吏、左右同僚所滋扰,心思 全都耗在了官场之上……正所谓上官有所求,下吏有所隐,然后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