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不肯作答。”公孙珣继续言道。“但我正在怒气之上,便以冒犯于我为罪名,直接亲自动手杀了这县尉出气,然后又将那贼寇明正典刑……后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遇到一个黑山下来请降的贼寇,我虽然不喜欢他的为人,却依旧留他任用,便是要告诉这赵国人,我不与其他人相同,愿意不计出身容纳他们。”
刘焉惶惶打断对方:“邯郸令想说什么,可直言于我,不必再说这些了!”
“方伯!”公孙珣跪坐而起,大礼相拜。“昨日我借酒所言,实在不是虚妄戏言。如今天下的局面,是底层百姓无立锥之地,存活不由身,指不定便有陈胜吴广、赤眉绿林之事;然后,豪强大户虽然家富势大,却无上升渠路,心中对中枢也是多无尊崇,宛如秦末六国贵族,又如王莽治下各地豪强一般。一旦乱起,怕是有倾覆之危啊!”
“为何屡次与我说这些话?”刘焉不由苦笑。“不与别人说呢?”
“因为我知道别人是不信的。”公孙珣叹气道。“天下间的官吏贵人何其多也,有几人愿意如我这般每到一处便去乡里间点查死婴呢?天下间的才智之士也很多,但又有几人会如我这般将心思 放在做事而非做官上面呢?所以,我从未与别人说过这些心腹中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