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说了,便是张角那边或许只是高估,可刘焉这里,也未必就一定靠谱……”
“此话怎讲?”娄圭这才正色了起来。
“能怎么讲?”公孙珣冷笑言道。“我也是刚刚在那边才想到这一点……人家刘君郎是冀州刺史,是宗室重臣,身后还有一堆江汉世族做倚仗。那么万一他要借着职务和洛中人脉的优势,反过来给我还有张角一起下套呢?稍微使点小把戏,这明码标价的借刀杀人,说不定就会变成鹬蚌相持渔翁得利的情形吧?”
“譬如说呢?”娄圭一时疑惑。“这方伯可是许诺说要先给君侯一个大郡的,既然我们先得酬劳……”
“这件事情里面的得失可不止是酬劳。”公孙珣愈发冷笑道。“给了一个大郡太守又如何?若他给了我太守,却没有像许诺的那般绕过那些内侍给太平道定下确切罪责……最后万一事情有所不谐,张角被我这个擅杀无辜的酷烈之辈‘逼反’,那天子岂不是要杀我以谢天下?!”
“确实。”娄子伯悚然而惊:“其实说到底,太平道势力广大,一个处置不好便要出乱子,届时天子必然不喜。而方伯这人滑不溜秋,万事只为私利,便是为了报仇又怎么会真的愿意担上这种泼天的干系?但似乎也说不好,毕竟太平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