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所言的那番自省之语是假的吗?我在中山准备三年,事到临头却忽然被撵到了涿郡……之前种种做派,不过是在下属前强做镇定而已!阿越……文超……大事临头,我心中其实早已纷乱如麻!”
“兄长何必自堕声威。”公孙越倒是难得笑出了声:“你便是再如何失措,也总比大兄那个得势便不饶人的姿态强吧?连魏公这样的乡中长者他都能使出脸色,也是厉害!”
公孙珣一时沉默,只是依旧望向空荡荡的前方。
顺着公孙珣的目光延展,数千里外,就在同一时刻的汉都洛阳,做了足足三年议郎闲职的曹孟德,却正好从公孙范的院子里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坛顺出来的辽西佳酿。
“孟德。”一个形容高瘦,然后双目炯炯之人自后赶了过来。“公孙文典今日休沐,却去河南尹何进家中了,袁本初那里相约的乃是晚间,这时候咱们去哪儿?”
“去……”曹操抱着酒坛子上了车,然后方才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还是去找袁本初吧!”
“孟德。”这人追上车来无奈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袁本初前后守孝六年,号称天下楷模,如今隐居到洛阳……”
“隐居到洛阳!”曹操一时笑出了声。“元让,你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