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过来便是想说这句话对不对?”卢子干平静的反问道,一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你知道前些年你的任职是我在作梗,最起码从辽东到赵国,都是我在背后调度,所以现寻我要个说法,露点委屈,然后想让我在选帅一事上避让三分,助你成事……对否?”
公孙珣半响无言,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跟这种聪明人说话了,憋不死你也总能噎死你。
“文琪。”卢植继续问道。“你以为我会应许你吗?”
公孙珣若有所思 ,良久方才在灯下喟然应道:“老师满腹才学,一腔忠诚,只为安邦报国,连家人都弃置十余年,又怎么会因为我的私情请托而放弃为国平乱呢?”
卢植端坐不动:“那你为何还来找我?”
“总是想试试的。”公孙珣摇头苦笑。“下午我已经去寻过我岳父了,希望他能避开一二,省的我无法选将。一番苦劝之后,岳父大人还真就应许了我,我这才想着再来老师你这里试试,或许有万一希望……”
“文琪。”卢植正色言道。“你岳父虽然忠心可嘉,却只有一个独女,自然会应许你。可你若是以此推断我会因私情而枉公事……”
“老师。”公孙珣忽然起身打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