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乎意料,皇甫嵩居然冷静了下来。“而且,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差异也不在于读不读书,而在于能不能存身,或者说所求何物!我问你,朱公伟寒门出身,孙文台豪强做派,二人全都轻剽忘生,宛如亡命之徒一般,是巧合吗?”
傅燮微微一怔,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寒门也好,豪强也罢,想配紫挂青,何其难啊?”皇甫嵩也是有些感叹道。“所以他们为了求一份前途,多少有些不顾性命,甚至不顾名声……可如此做派,怕是迟早要害了自己,然后死无葬身之地的!”
傅燮低头不语。
“而我们呢?我们早过了求名求前途的地步了。”皇甫嵩继续言道。“所谓关东为相,关西为将,我们是将门、名门,只要不惹事自然能官至两千石,遇到战事也自然能封侯荣祖……但是,这天下终究是天子和士人的,我们武人跟他们没法比,所以我们所求的乃是在天子与士人之间寻个平衡!是要让天子用我们,要让士人推崇我们!孟子有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才是至理名言啊!”
皇甫嵩难得失态说了半日,傅燮却依然低头不语。
“南容。”皇甫嵩忍不住拽住了对方的手。“凉州凋敝而又动乱不堪,我们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