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带血夜饮,岂不更添气势?”皇甫嵩正色劝道。“文琪何必挂怀?”
公孙珣接过被褚燕用衣袖擦过的断刃,重新配好,这才再度笑着应声道:“怎么,皇甫公和朱公也要来我营中夜宴吗?你们在此处,怕是军中将校俱要不安的,也不好放肆宴饮。”
朱儁倒是有些醒悟:“怪不得之前你只请了我部的孙文台与皇甫公麾下的傅司马,我还以为文琪是看不上我二人呢……现在看来,居然都是青年才俊,果然是我老了吗?”
皇甫嵩闻言也是低头一声苦笑,然后摇头不止。
“既如此。”公孙珣甩了下衣袖。“反而要请两位将军入内饮上三杯,否则岂不是要让人说我们年轻人不懂礼数?”
朱儁不由大笑,便是皇甫嵩也不无不可。
于是乎,众人不再理会地上尸首,公孙珣也不理会自己腋下的血渍,众人在吕范的带领下来到后营一处临河的高台地上……此地果然早已经备好了酒肉。
夕阳沉的很快,周围迅速点起了颇多火盆、火炬,火光映在高台下的淇水中摇曳不断……军旅匆忙,临河晚风飒飒,乘隙置酒宴饮,以避署害,居然颇有一番滋味。
公孙珣是此营主人,所以当仁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