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缓步向前,然后躬身跪地下拜相告。“刘师去了。”
公孙珣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勉力颔首回应:“大概能猜到……他冬日间身体便不好,虽说熬过了冬日,但这把年纪……何时去的?”
“今日下午。”公孙范伏地坦然言道。“中午喝了很多酒,说是春日日暖,便又睡在了院中,然后一睡不醒。”
“如何让他喝这么多酒?”公孙珣蹙眉质问。
“其实,刘师上个月便已经无能为了,只说死前想求一醉,我与文超,还有师兄,这些日子一直都随他畅饮……”
“如何没有告诉我?”
“刘师特地吩咐。”公孙范昂起头来坦诚直言。“他月前便留有遗言……说不必告知于你,但若死后,则后事尽托于你。”
公孙珣欲言又止。
“他还有一封书信。”公孙范复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来。“乃是当日黄巾乱起后写成的,让我等到今日再专门与你……望兄长不要怪我刻意隐瞒。”
公孙珣匆匆将手里另一个人的遗折交给身后王修,然后直接上前接信。然而,当他的手刚要触碰的这封书信时,却犹如被火燎到一般匆匆缩回。很显然,事到如今,这位卫将军、蓟侯、河内太守,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