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的吗?!”
“寒门良家子或苦读诗书、或向死报国,却难为一美职,是董卓排挤的吗?!”
“百姓流离失所,耕者无其田,织者无遮蔽,是董卓兼并的土地吗?!”
“天子无道,公卿腐败,世族虚伪,豪强兼并,乃至于边将跋扈,这些都是假的吗?!”
“把天下衰微的责任推给死人倒也罢了,可死人也要分三六九等,让董卓一人承汉室衰败之责,却要将灵帝这种独夫为尊者讳,你们就不怕将来你们死了,我让你们中的一些人无端背上万世骂名吗?”
一番质问下来,公孙珣也是双目通红,却是拔刀而出,回手指向身后西面未央宫:“洛阳在西,迁都路上河南士民沿途死伤枕籍,全都在西,便是被鸩杀的太后、少帝也在西,于君于民,于上于下……都与我跪下请罪!”
此言一出,原本就俯身跪拜请罪之人,纷纷转向西面未央宫而跪;便是右阙之下的那寥寥几人,包括寒门出身的朱儁,也都纷纷俯身叩首。
非只如此,跟着公孙珣人模狗样走进来的韩遂、马腾等人,以及三辅官员,不知是何人带头,也都纷纷下跪叩首。
公孙珣扶着手中断刃,冷冷看着身前的王允,他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