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刚刚都已经说了,我只是为了生不负人,死不负鬼,唯此而已!”
孙坚怒极反笑:“你也有脸说生不负人?当今乱世,各处乏粮,二十万石粮食能救多少人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一把火烧了下去,居然还敢说生不负人?”
“老夫怎么可能不知道二十万石粮食能救多少人?”韩拓依旧靠在那名甲士双腿上,冷眼相对,缓缓而言。“我比骆相早一年至陈国,我六年,他五年,五年间国家稳定,多有积攒,而其人从不吝啬库存,不以郡国为壑,自四年前中原郡国大水算起,凡四年,国相前后发粮十余万石于周边,收拢流民十余万,还划分土地让他们屯田生产,所以陈国的粮食反而越产越多,这些粮食都是老夫亲眼所见从陈国的地里长出来的,老夫甚至还在秋收时在田野中做过诗……其实老夫倒是想问问足下这个贼,足下知不知道你之前在颍川交战,弄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又有多少颍川人逃入陈国求生?老夫若不把粮食烧了,平白给你这种只会造孽的恶贼,难道不是在造更大的祸害吗?难道不是负了骆相,负了陈国辛苦种地的百姓?”
孙坚沉默了半晌,却是忽然失笑难制,然后还是忍不住朝着帐中诸将连连笑问:“韩公说我是贼,我居然是贼?诸位以为我是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