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劝道。“而且局势到了这一步,你又来得及如何呢?你一开始没有趁着讨董自立,而现在两年过去了,卫将军与袁本初马上都要决战了,这时候你两家都不从,再去寻别的人,可有合适人选?而且便是找到了,这边却大局已定,又有什么用?”
“这不是有用没有用的事情,而是志向能不能遂我心意的事情。”荀彧摇头答道。“袁本初外宽内忌,公孙文琪目无汉室,不能同行便是不能同行,我荀彧内外如一,岂是负己心之人?所以说,若是有同志之人携手而为,哪怕成事之望再渺茫,我也一定会尽力施展抱负,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志向;而若没有同志之人,就像关将军嘲讽的那般,公达与右若兄一在长安,一在邺城,我们荀氏终无灭族之祸,我便干脆回乡,闭门读书,一辈子不出来了!”
郭嘉再度欲言又止。
“奉孝,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荀彧主动言道。“你的意思 ,我很清楚,但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劝了!辛苦你一路送我至此,且去吧,不要负了自己建功立业的志向!”
言罢,其人兀自下马登上早已久候的舟船,然后号令随行甲士跟上,并催促船只速行。
一叶舟船东行,立在渡口处,背对着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