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子远是说,公孙文琪已至?”
“如我所料不差,其人前锋应当已到鸡泽,否则张益德哪里来的骑兵?”许攸冷笑一声。“邯郸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又不知道我们的石砲明日就能启用,而鸡泽那里是赵国、魏郡、钜鹿的交汇处,天然适合选择出兵方向不说,秋日水涨,彼处湖水蔓延,正好遮蔽大军集结……”
“许子远,你有几分把握?”陈宫双目赤红,扶刀质问。“石砲是你亲自督造完成的,数十架石砲齐发,说不定明日便可破城!便是明日破不得,后日说不定也能破!然后我们反据邯郸,便是卫将军到了又如何?而如今十万大军,交战数日,耗费无数、死伤数千,却居然要在破城之前选择撤军……”
“并无半点把握!”许攸扬声相对,直接打断了对。“但在下却知道,若万一我等数日内攻不下邯郸,而公孙文琪的幽州突骑却尽数出现在身后,断了咱们与梁期城的通道,则十万大军,一朝俱丧!本初、陈长史,在下只想说两件事,其一,若公孙文琪至,便是决战之时,与之相比,一城一地反而无谓;其二,那便是这邯郸城下,于我们而言,并不是决战的好地方!”
将台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谁来断后?”隔了片刻,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