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又一时难覆,反而平白葬送了家族,而等到全军围上,他们又如常人一般求生而惧死……”
“故此,公仁以为此人一定会降了?”审配蹙眉以对。
“非是此言。”董昭长叹一声。“只是想说其人若是不降,也未必就是忠烈而已,而若即刻降服,也未必就是不忠,譬如三日前的文丑……总之,人心难测,事有所成便可,何必强论忠奸昏明?”
审配愈发蹙眉,但却只是沉默。
毕竟,他与董昭俱是元从之人,相熟许久,而且最近数年,他们二人皆是独自镇守地方,又是邻郡,多少有些交往。而如今大局已定,众人不过见到陈宫尸首和于禁逆流之举,宛如隔岸观火一般随意闲谈而已,所以虽然有些不认可对方话中之意,却也愿意容忍一二。
倒是田丰,此言听得不顺耳,忍不住插嘴反驳:“如董府君所言,忠孝节义,便无可取之处了?”
“元皓误会了。”公孙珣忽然插嘴,打断了几名重臣的‘闲谈’。“公仁没有贬斥道德的意思 ,他的意思 是想说,相较于实务,有些东西未免虚幻无定……忠孝节义,人人敬服,但谁来定夺?靠着门第让同乡吹捧吗?如今乱世,咱们这些居于上位者的人再看这些东西,可以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