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天下争雄,刀枪相对,既为其事,便当其责。他们既然入仕为人臣,操持兵戈军事,那且兵败之后,合该军法处置,难道要我为了郑公坏了法度不成?”言至此处,公孙珣不由负手而笑。“乱世之中,法度为重还是人情为重啊?郑能不能再教教我?”
郑玄沉默片刻,旋即开口相对:“我以为,法度不过情理……而且此事若是有明文法度,老朽何至于专门坏将军制度?此事难道不是本就模棱两可之间,以至于数月难断,人人生疑,又兼老朽难逃师生情分,方才主动来问的吗?”
“我懂了,”公孙珣缓缓颔首。“郑公此行不是用身份压我以求干涉司法的,乃是我本人粗疏,没有制定好相应政策……所以,郑公是来参与制定政策的?你是觉得法度、政策这些事情该由你来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郑玄一直到此时都不见半分怒气,着实是好脾气。“如今是卫将军秉政,朝中诸公相辅,即便法度不合、政策不公,老朽为一只知教学的草民,只会讨论,不会干涉参与……”
“郑公虽白身亦可以参与,我说的,但仅限于今日。”公孙珣昂然坐回原处,借着身侧水波扬声而言。“非只如此,今日在场之人,无论文武、士民,包括那些囚徒,只要是有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