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笑而捧樽言道。“且不论他们大不大胆,只是在下万万没想到,移镇至此居然让我恰好遇到益德……只以此论,足以浮一大白!”
张飞哈哈大笑,二人一起举樽对饮。
而满饮一樽之后,张益德不免好奇:“今日是友非敌,在下倒是着实疑惑,退之为何在此?”
“能为何?”李进摇头苦笑。“本不想在益德身前论及此事,却也避不过……我在此处,正与一事有关,便是适才楼下小子们所言的卫将军新政!”
张飞难得挑眉疑惑。
“是这样的。”李进干脆直言。“夏侯都尉折返兖州后,与曹将军言及历水陂一事,曹将军,还有主政兖州的那位荀氏文若先生,虽然对卫将军擅自分州建制,还有邺城立大学一事颇有言语,但对于度田等处置豪强的策略还是很以为然的……而我家正是兖州第一豪强之家,横跨三郡,户口数万,若不能度我家之田,此论便是可笑了。”
“退之自请来此的?”张飞粗中有细,心中微动。“以免为难……”
“既是自请,又是顺水推舟,也是奉命而为。”李进闻言愈发无奈。“自从我侄死于邯郸城下后,我大兄对我也颇有微词,之前在外统兵倒也罢了,此时回去见面不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