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此时只有即将离开长安归属地的刘范本人可以交通大事,刘诞不值得冒险。”
张昶缓缓颔首。
见到对方似乎不以为然,王允忍不住又压低声音恳切嘱咐道;“诸君,便是我也得承认卫将军确实有大功于朝廷,而其人于渭桥所言,更是颇能蛊惑人心。再加上如今河北兵强马壮,此番他又引万骑精锐至此,让人心生畏惧……那么如今情势之下,指不定便有人见势不妙,直接做了负汉恩之人。所以诸位交通之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可作出洋洋大态,以至于泄露机密,落得满门不存!尤其是卫将军此番气怒,没怎么注意到诸位侍中、侍郎,那咱们更要小心,万万不可暴露,因为一旦暴露,必然引起遐想,惹来株连,届时我等身死族灭无妨,唯汉恩不可负!”
室内众人不再多言,而是齐齐袒出左臂,乃是仿效周勃诛除诸吕时的典故——从刘者,皆左袒也!
王允微微颔首,众人就此散去,出的密室,院中星光之下,又看到同为关中大族出身的侍中射坚与皇甫嵩之侄皇甫郦身影,倒也不足为奇了。
说白了,侍中与黄门侍郎是天子近臣,而天子当日趁着束发读书的借口趁势重起这二者,本就是要借此拉拢人才和寻求政治同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