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引我们河北之众所为,连曹刘都不敢否卫将军功绩,陛下却无故归罪于忠臣,何其不智?!”
“事到如此,何须多言?”天子闻言反而不再发怒,却干脆仓啷一声拔出腰中天子剑来。“卫将军昔日为忠臣,今日不可为逆贼吗?便是董卓当日也不是忠臣良将,一朝得势为祸朝纲吗?且今日之事是我所愿见的吗?卫将军非但眼中素无君父,反而视朕为孽种,连个女儿都不舍,这是何意?非只如此,其人还杀尽朕之近亲,离间公卿、外戚。朕在宫中,每日忧惧,无非以泪洗面,这便是忠臣所为?其人之心,此时道旁路人亦知!何须遮掩?!”
“陛下到底意欲何为?”韩锐嘴角青筋跳动不止。
“无他,欲东行南阳,召宗室诸侯勤王而已!”言至此处,天子忽然将手中天子剑掷在对方身前。“就是要与卫将军决裂为敌……卿若以卫将军忠臣自居,今日便可替他斩朕以偿其愿,否则便请让开!”
言罢,其人复又从身侧京泽腰中拔出另一把剑来,全副冠冕,白刃下地,在雪地中昂然向清明门内而去。
沿途士卒,还有原本就在跟前的这些追来的大臣,纷纷伏地以对,便是韩锐愤恨难止,却也只是立在那里低头不语,根本不敢捡起地上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