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朕知道你的顾虑,也知道东走中原的风险,当日从洛阳迁都至此,朕……我什么没见过?连皇嫂都差点被西凉兵夺走!但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汉家威仪尽丧迁都之中,而如今朕这个天子还有可什么傍身呢?家人、亲眷皆无,多少大臣渐渐转投邺下,几位能倚仗的老臣也一日日凋零,而当日北阙大街上那次变乱之后,朝中诸臣又从大略上又与朕渐渐离心,此时留下,只是等死而已,还不如东走南阳世祖帝乡,奋力一搏!不敢说能够效仿世祖力挽狂澜,重塑社稷,但总还有几分希冀可在吧?”
“是臣无能。”刘虞惭愧跪地请罪。“身为辅政,却不能替至尊维系人心。”
“朕不怪太尉。”刘协终于走下了玉陛,然后俯身作势去扶对方。“这种局势下,太尉又能如何呢?这也是朕一定要走的缘故……此处真的无汉室半分立足之处……朕今日只有一问,太尉能不能随朕东行?”
“臣……不能应!”刘虞几乎是顶着平生所受最大的压力,跪在地上奋力拒绝。
真的是平生最大压力,因为这一次比之之前在幽州所经历的那一次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可以将一切归咎于公孙珣的血腥暴力威胁,而这一次呢?
这一次真的是刘虞发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