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立即醒悟,自己到底还是中了对方激将之计。
不过,事到如今,其人也只能一口唾沫吐出,暗骂一声而已:
“忠自忠矣,可天下哪里来的甘甜之血?”
言罢,其人兀自扬长而去。
且不提长安鼎沸。与此同时,长安西南方颇远的菟和山,出逃的天子一行人终于也被积雪所阻,不得已暂时停在了一处山坳内,以作稍歇,并让尚书杨密去武关联络韩暹。
“至尊,积雪太厚,极难生火,也不敢生火……而别的倒也罢了,干粮毕竟充足,只是饮水一事,唯有些许雪水以牲畜体温化开,或许可用。”肩膀还裹着麻布的京泽下拜,单手奉上一陶壶。“这是已经虑干净的雪水。”
天子情知这也是不得已之事,便缓缓颔首,然后接过陶壶,准备饮下。
然而,壶到口边,这位少年天子忽然瞥见对方肩上血渍,复又想到当日刘虞扑于雪地之中,血水与雪地相合,又因为血水、雪水同音,竟然一时难以去饮,反而用稚嫩的声音感慨一叹:“不知道太尉是否安好,希望不要怪我……而王子师又能否逃出,与咱们相会于南阳?”
此时此刻,天子一行人居然都不知道刘虞已死,王允亦亡,而为此事,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