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有为任一方之责;再往后,我说麾下文武欲成大事,则我迫不得已,不能相负;但等到听说我兄称公建制之时,我方才醒悟,自己别人他人,都是借口!我就是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我就是放不下自幼在家门前桑树下起的那份野心!我刘玄德就是个心怀妒忌的负义小人!不就是若背誓言,当血尽而亡吗?那便血尽而亡好了!我难道怕一死吗?”
曹操微微侧身抬头,盯着刘备的侧脸看了许久,却是忽然在马上伏鞍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而刘备依旧端坐于马上望西不动。
许久之后,曹孟德方才止住笑意:“都是被公孙文琪这厮给带偏了,往前十年,大丈夫野心滋滋,本无不可对人言,偏偏他要说什么为生民计,坏民生为罪什么的,搞得天下人都虚伪起来了……”
“这种变化不对吗?”刘备打断对方,依旧目不斜视。“就不能自认自己个野心勃勃之辈吗?何必强辩?今日见孟德兄,战意如此盎然,难道不是同样有所觉悟吗?”
“玄德。”曹操叹了口气。“咱们不一样……你和北面的关系到底更进一步,你是他的兄弟,所以躲无可躲,只能承认自己的野心滋滋,但我不一样,我只是他友人罢了,友人之间还不需要将自己逼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