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万步来说,”蒋干复又站起身来以手指北言道。“咱们之前相继入蜀,对蜀道之难也是有分寸的,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蜀中安危难道不该放在阴平道、剑阁、白水关、葭萌关等处吗?而若再以形势论,其实,汉中若是没降于我家燕公,那你们握个人质还算有说法,如今既然已经降了,则人质反而无用,只是徒劳落得恶名,兼恶了我家燕公而已。而这个时候你们即便是真要有所防备,难道不该用心于蜀道关卡吗?扣着一个女人到底算怎么回事?”
“也罢!”刘范一声叹气。“看到燕公与子翼的面子上,我今日回去后尽力劝一劝我父。”
“在下话还没说完呢!”蒋干负手在竹林之中左右走动,摇头以对。“我将此次出使的使命寄托在伯道身上,不是说希望伯道看在谁的面子上助我,而是说,伯道身为人子,一旦在蜀中立足以后,从孝道上而言,从臣子角度来说,都该主动尽力将张府君的母亲送离尊父身侧的!因为张府君虽然降了,可他家是什么出身,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诸位难道不知道吗?而刘益州沉迷于巫蛊、谶纬之事,沉迷的难道还不够吗?为人子,为人臣,要坐视他错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呢?”
竹林中一时鸦雀无声,侍从送上烤的正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