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边鄙之人都不愿负,履臣生平之夙愿,使臣得以轻身相随,那以臣的为人,又怎么会有今日这般当众当面之直对呢?”
“总之,这些日子辛苦文和,还有公达了。”公孙珣缓缓颔首,然后下马握住了贾诩之手,以作感激,却又摇头而对。“不过依我看,即便是以文和之智,其实也少说了一件关于人心之事……”
贾诩抬起头来,倒是不以为意:“人心之事,千变万化,哪里是真正能窥破道尽的,至于曹孟德其人,在下并未真正相见,所以不敢置喙,想来还是主公更懂彼辈一些。”
“不错。”公孙珣握着贾诩之手,缓缓以对。“正是曹孟德……其实,曹孟德何尝愿意负了夏侯渊与丁斐这种至亲骨肉一般的人物呢?只是正如我既然至此,便不能负无数河北之众,不能负无数亡人一般,他既然至此,又岂能负了其人身后数十万大军,负了其人一路行来所经所历的无数尸骨亡人?今日局面,无外乎是我握有主动,能够从容一些,而其人陷入绝境,却只能拿至亲骨肉来求不负大局罢了!”
言至此处,公孙珣望了一眼已经上岸的杨俊和明显在对着夏侯渊尸首哭嚎的曹仁,却是不免感叹:
“其实,便是今日之战中,夏侯渊与丁斐又如何呢?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