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曾说过,让我不必挂虑她,三十而立再回家也不迟,但兵势如此,又怎么能放心呢?所以才一路匆匆……”
“你莫说你跟在我身后,只是顺路?”郭嘉单膝踩榻,摇动手中酒樽,却又一时冷笑。
“那倒不止如此。”徐元直愈发严肃。“顺路固然是顺路,但此行却存了跟在你身后看你举止的意思 ……你须知道,我在邺城便听过你名声,所谓邺下三害,张辽是蹴鞠场上的一害,马超是演武场上的一害,你是酒楼茶肆中的一害,吃饭喝酒从不给钱,偏偏你领军机要事,还无人敢找你讨钱……我是怕你出了河北管辖之地,又不像之前还有鲁子敬在侧,会固态萌生,祸害琅琊百姓!你须看到如今秋雨绵绵,秋收不利,琅琊百姓素来又极苦。”
郭嘉怔了许久,然后方才嗤笑一声:“邺下与此地是一回事吗?能在邺下开酒楼茶肆的,非富即贵,我喝他们一辈子,也算是劫富济贫一辈子了!我家殿下自家吃亏最多,都不在意,连田元皓都懒得弹劾我,也就是孔文举那些人喜欢骂我搏名而已……你说,出了邺下我都会小心,何况琅琊这里群豪割据、百姓生计艰难呢?倒是你,若我真是固态萌生,祸害百姓……你单人而已,又准备奈我如何?”
“且观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