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比一日多起来。”
“正是四姓家奴之论格外可笑!”李典正色应道。“侄儿也是今日才忽然醒悟!须知,所谓污叔父四姓家奴者,多是起于愤然度田事的中原豪强,而传盛于士民之间……可如今,所谓豪强之家,早就三心二意,巴不得能搭上叔父的线一同降服河北呢,又怎么敢继续污蔑叔父大人?而所谓士民,如今仗打到这份上,离狐城外十余里的地方都有狼群了,那敢问士人何在?民又怎么可能有心思 去议论一位将军的气节呢?所以,侄儿大胆猜度一次,城中所谓叔父要降服于河北之论,怕是来源可疑,说不得便是叔父自己放出来的自保之策,以此来求离狐安定!但如此一来,今日叔父的交代摆在这里,我却实在是猜不出要出什么大事了……”
“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就已经很放心了,你小子的资质比你伯父、堂兄都要强太多!”李进忍不住上前半步,就在河畔按住了自己族侄的肩膀。“但也不必多想,过几日,你就自然清楚了。”
“……诺!”
“阿典,你已经十八岁了,在军中也有两年……你看那些少年民夫,十五六岁,一旦被征募,他们家人便取一块布为之裹头,便当是加冠成人了!而你如今既然已经裹头,我便再给你额外加上一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