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天下之重,犹自不觉,恰似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而你在旁边看的清楚,不但不拦,反而吆喝鼓劲,如此姿态,怕不是觉得一旦刘益州父子降了,反而让自己失了当权臣,主宰蜀中的机会?依我说……”
“益州子!”听到这里,庞羲如何能忍,直接怒发冲冠,一脚踢开几案,然后起身在席中拔出刀来,遥遥相指。
而张松依旧不惧,反而大笑:“足下适才还劝刘府君以大局为重,营救谯荣始。如今竟然要为区区言语杀我这个益州子吗?还是在公开议事之中。莫非足下心中也觉得,‘益州狗皆不得用’?!”
话至于最后,张松也直接掀翻身前几案,并昂首露颈,面目狰狞,挑衅姿态清晰无误。
而庞羲虽然位高权重,且手持利刃,却居然不能再进一步,反而在刘范的逼视下,无奈愤愤持刀而退。
“张曹掾。”刘范无奈目送自己妻兄离去,却还得去跟张松解释。“非是我不愿降,而我父在河北时便与燕公有私怨……若降,我兄弟或得生,但我父确不好有定论,这个时候,身为人子,除了帮他抵御外敌外,还能如何呢?”
张松哑然失笑,也不多说,只是俯首一礼,便拂袖而去。
刘范瞬间也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