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才用如此粗陋之策来抑制世族,而开国之君,威望何其之高?高祖和世祖两位一个兼并异性诸侯,一个压制河北豪强,乃至于始皇帝并六国后抑制六国贵族,不也是类似之事吗?却也没说哪里就出了乱子,也没人说是什么祸事。”
“但……但听方伯的意思,这次案子与党锢之事有异曲同工之处?”重新坐回去的司马懿惊得心跳难止。
“这是自然。”董昭依旧从容以对。“但你着实不必惊愕,须知所谓政治,最重要的便是人事,是跟紧步伐……桓灵二帝,尤其是灵帝的党锢,虽然也是为了争夺人事之权,但争取的根本却是为了让自己舒坦;而咱们燕公呢,是有自己的政治理想,有自己的规划,有自己的理念的,他夺人事,是为了自己的治政理念能够畅通无阻!”
司马懿微微颔首,俨然是想到了河东王屋山下,自家那位燕公的那番话语。
“而且我再问你,桓灵二帝用来夺人事的属下,都是些什么人?阉宦而已!摒除的是什么人?而咱们燕公呢?”就在司马懿失神之时,董昭再度连番追问不及。
“是……”司马懿回过神来,本能欲答,却居然不能言,然后旋即面色涨红,失态一时。
“想明白了?”董昭终于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