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只是身家性命……因为他昔日同僚吕布的事情就在眼前,因为他接纳过吕布,安置过天子,支援过益州,所以心怀忧虑,生怕一朝战败或降服,别人能活,他本人却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否则以他的性情,早就降了!”
蒯良心中微动,却居然没有反驳。
“然后是你们这些人。”刘备继续微笑言道。“你们也想投降,却又不敢投降,想要作战,却又不敢作战……为什么?因为你们荆州,或者说南郡的世族,软弱不堪,却偏偏最为北面我那位兄长所厌恶。”
蒯子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到底是出言反驳了:“左将军未免危言耸听,交州能降,我们荆州降不得?”
“你们荆州还真降不得。”刘备当即冷笑。“交州那地方,于中枢而言,实在是鞭长莫及,大略上还是只求统一罢了,而士威彦与我兄多年尚书台里的同僚交情,素来有恩无怨,降了也就降了,可你们呢?你们的事情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我们刘荆州所为。”蒯越勉力解释。“所以他才会忧虑,至于我们下面的人,份属敌国,燕公如何会为此些事牵连到下面?”
“子柔兄何必欺我无知?”刘玄德愈发冷笑。“我且问你,想当年刘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