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去寻陶徐州,俨然是借后者的面子与士威彦入洛的机会,求个安生。”
崔琰沉默一时,他下午刚从刘表那里来,如何不知呢?
“崔君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京泽疲惫至极,只想早些结束。
崔季珪缓缓摇头:“没有了……其实乱世如江河,人人争渡,我等一开始便碍于眼界乘错了船,为天下大势所弃,那到此时还能有什么可求的呢?唯望足下保重。”
言罢,其人直接行礼告辞,倒也没有失去风度。
京泽不以为意,转身自去休息。而等到第二日一早,其人便立即出发,准备从城南江畔渡口处往归三江口。
然而刚到江畔,渡口军官便带着一名老仆求见,据军官说,昨夜深夜时分,有一个叫崔琰之人持了太尉文书,往渡口处借了一艘小舟,本以为他是要乘船逃窜,结果此人独自行船到江心,只在勾月之下饮了一壶酒,然后便直接跳江而去,不见尸首……唯独上舟前其人曾言,若今日京车骑至此,务必要让他的家仆代他谢一谢才行。
京泽闻言,居然没有意外,只是平静招呼崔琰那名老仆上前:“老丈,你家主人有何言语?”
“回禀车骑将军。”毕竟是崔琰随身多年的仆从,说话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