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贵人一路行来,见到沿途护送甲士尚且客气,加之年幼,不免大胆了许多,其人瞅了一眼身后甲士,忍不住低声相询:“陛下,听说那燕……那燕公只等他的大司马一回来,便要在这根本无人的洛中逼迫陛下禅让,如此迫不及待,将来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刘协一声叹气,刚要说话,却觉得浑身冰冷,然后满背汗水即刻顺着后背流了下来,因为就在这时,一个他以往还算听过几次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不知是董贵人还是伏贵人,这就有些不懂了,孤在何时称帝,与都城是否繁华并无关系……依孤来看,白纸一张,方才好从容作画!陛下以为如何啊?”
刘协情知是何人到达,却是强忍惊惶之意回过头来,果然看到是燕公公孙?锦衣常服、负手亲自登楼至此,除此之外,其人身后还有一个和自己一般差不多年纪的黄口少年,以及两名锦衣持刀的高大年轻男子。
见此情状,刘协大约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鼓起勇气勉力相对:“燕公说笑了,董贵人区区一女子,又无家教,如何懂得这些大略?”
这便是讽刺公孙?当日杀光董承全家一事了,而听到这个称呼,董贵人也惊惶躲到了天子身后,只是微微抬头打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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