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泽身死,才发现有人居然为此事豁出了性命,心中黯然惭愧之余,自然也明白,京泽之死,多少是为了天子周边的那些破事。
故此,等到小天子难得扔下那副天子外壳,苦苦一求之后,公孙?倒是释然一时了。无论如何,这小天子终究还有几分为人的良心。
就这样,天子自然去哭,公孙?自然转回自己在洛阳的‘私宅’——他之前并没有欺骗对方,南北宫都还在修葺之中,只能居于新建的城区之内,然后严加防守罢了。
不过,正如小天子之前在楼上感慨的那般,如今洛阳城内居民极少,城中之人,不过是渐渐迁移过来的邺下官吏以及之前移驻至此的邺下禁军,以及之前参与城池修复、营造的民夫而已,倒也算是格外安全了。
而一路行来,因为身后有一人一直随行的缘故,他却不免多耽搁了一些。
“想问便问,往沓中一年有余,如何反而老实了许多?”公孙?勒马在前,周围骑环绕,并有前导在前,而其人身后赫然是他的长子、匆匆随公孙越一起赶至此处的公孙定。
“儿臣……”骑着一匹大马的公孙定当即应声,却显得有些犹豫。“儿臣不知道从何处问起。”
“何处皆可问,一件件来。”